八角文昌阁文明共仰碑 摘自焦知云《荆门古碑》上册 辑录 刘芳 碑高1.35米,宽0.64米,厚0.14米,青灰色石质。刻于清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周之营撰,周爰新书。碑额横列阴刻大楷书“文明共仰”4字;碑文阴刻楷书24行,满行50字,记叙创修文昌阁的原由及其地界情况。是研究八角文昌阁历史的重要实物资料。文昌阁位于八角庙街东街,坐西朝东,初创于清乾隆四十五年( 1780年),由乡士周之营、周孔瑞倡修领建。乾隆五十三年( 1788年)修建正殿。后历代均有重修。有的说始建于清嘉庆七年( 1802年),误。现存文昌阁为四角重檐攒尖灰瓦顶,底边长3.20米,砖石结构,通高12.58米。系1982年修复。笔者1995年10月22日考察拓碑。碑存东宝区子陵铺镇八角街文昌阁院内。 [原文] 文明共仰 夫人盖各有所宗也,谈空者尊佛,烧丹者重道,推而农夫报赛田祖,医卜供奉岐黄、君平,皆有所宗故也。然则营等之业为儒,奈何不知以帝君为宗哉?说者日:“帝君以文昌称同,则有难为宗帝君解者;世岂无文而不昌,昌而不文者耶?昌不文者,即不必宗帝君矣;文不昌者,又乌乎宗帝君哉?子先世非不有文而昌者,然降而高曾而祖父,仅以孝廉诸生了局,虽日文其不昌已如是;至子近踰四旬,尚寂寂无所表现,惟日坐乡塾,课村童经典、 骚赋、诗词、传记,肆陈于几席,姑不论其文与不文,而窃见其为不昌。”时宗兄孔瑞在座,勃然而起,攘臂而前曰:“子休矣!夫所谓文所谓昌者,实有义意,若所论奚足据?今试以犬羊而蒙虎豹之皮,遽云虎豹乎哉?盖文者文乎其外,而实文乎其内也!苟内无文之质,而第致饰于外,吾见理道不足,气脉不充,骨靡神惫而己。奚言文?此套袭时艺摩拟声调者,虽或足以拾科第、纡青紫,不旋踵即声名灭没,止如春花之朝发而夕萎耳,又何贵乎?其昌故世所诧。为文而昌者,文而惟觉其不文,昌亦惟见其不昌,其所疑缘不文而不昌者。则不昌,岂真不足以为文哉!要之,昌者原在文,奚必祈昌于文之外耶?况兹昌于文之外者,又何莫非昌于文者之分内事乎?”弟第倡而予汝和之, 吁!是二说者, 余均有所取焉。但余之为是会也,亦以为长老尊佛,其初则比丘,沙弥也,是比丘、沙路皆尊佛;羽客重道,其初则侍者、童子也,是待者, 童子皆重道。今儒家之不文,至仅识“之、无"之小子而极,其不及长而能傚韩柳欧苏者亦审矣!而长而能傚韩柳欧苏者,未必不由仅识“之、无”之小子始也。是长而能韩傚柳欧苏者,宜以帝君为宗;仅识“之、无”之小子,亦无不宜以帝君为宗矣。余虽已踰四十,似不止堪与仅识“之、无”之小子为比,而以上视韩柳欧苏,则亦几几乎仅识“之、无”之小子流耳!方惧如近世之终于窥韩柳欧苏而全未有得,其又何敢不以帝君为宗也哉?至昌于文之外之说,则直听之而已矣。是为序。兰谷周之营庶成氏撰,子爰新书丹。 周之营、周光鳞、罗其相(共72人姓名从略)。庚子年起各二百,辛丑年入各二百,壬寅年入各二百,癸卯年入各二百。 乾隆五十三年戊申,李彩文凭中卖瓦房、铺面基地、园圃与营等约载:铺房东抵街心,北与罗姓共山,南与周姓公巷,西抵周界。园圃北抵罗姓禾场,西抵罗姓水田,南抵周姓园子,东抵罗姓滴水。州粮五升二合,另户在平二十甲文昌阁户内完纳,保价五十串。今仅修殿三间,以妥神灵。日后凡我会内子孙,有显达者更作大观,幸甚! 卖主李彩文,中人李方元、周和占、许光斗、张家瑞、刘子全、罗文斗、许大元。 乾隆五十六年岁次辛亥季秋月吉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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