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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 小 妹 捉 奸 记 (2010-05-11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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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31 13:36: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薛 小 妹 捉 奸 记 (2010-05-11 09)
                    (纯属虚构)
                    李勋明
                        一
     盛夏的中午,火辣辣的太阳似乎要把大地点燃,薛小妹旅游归来,刚走出火车站,热浪袭来,汗水很快就把她那身蛋青色连衣裙紧紧贴在肉体上,胸前两个丰乳更显的挺突。薛小妹不再象往日一样有意让路人窥视她那对丰乳,享受让男人们频频回头的快乐。赶紧打了一辆的士回到泉口小区的家,倒在浴盆里泡了足足半小时,嘴里哼着“爱你一千年”的小曲,心里盘算着晚上如何给老公陶华一个惊喜。
    这时侯客厅里传来手机的“嘀,嘀”声,原来老公把手机忘了带,丢在家里了,薛小妹按开老公的手机,屏幕短信显示“大哥哥,阿妹想你哦!”薛小妹一看,刚才的喜悦全无,心中愤愤的对老公说,我半月不在家,你就有情况了。
    她索性扮演老公的口气给对方回了个短信 “亲爱的,有事吗?”
  “妹在逛中天街,咱们开间房聊聊吧?”对方即回短信,言语也够直白的。
  “行,哥到中天街逸春会所等你,不见不散,”薛小妹压住心中的愤怒回复短信。
   薛小妹拿上老公的手机,迅速赶到中天衔逸春会所,登记入住303房,见对面是308号客房,她立刻发短信告知对方,“哥已在逸春会所308房等”。对方即回“好的,妹5分钟到”。此时薛小妹既紧张又好奇,在303房房门内的猫眼中密切注视着对面308房门,等那个少女到来。
   不一会,一个约20岁的少女果然来敲对面303房门,这时,一个老脸从门后伸出来不耐烦的问 “你找谁呀?”少女嗫嗫,回头欲走。薛小妹立刻打开门问“你是来找陶华的吧,快进来,”少女还没反映过来,就被薛小妹拉进了房。
   “小婊子,什么时侯勾上我老公的,不说清楚,与你没完,” 薛小妹翻开老公手机短信让那少女看,怒眼圆睁的问。狠狠踢了那少女下身两脚。
   那少女椤了一会,马上老实承认自己是在校大学生,贵州安顺人,家里很穷,平时晚上到酒吧间陪唱,挣点小钱补贴学费,几个月前在酒吧间认识陶华,两人很投缘,开过几次房,陶华曾送给她几千元钱,那少女说着便抽泣起来。
   薛小妹听少女如是说,怨气转向老公,打电话要陶华迅速赶到逸春会所,有急事。陶华没想到老婆这一招,以为真有事,立刻赶到逸春会所,推开门见老婆和几天前初识的那个小密在一起,知道祸事了,还没回过神,脸上已挨了老婆两耳光。
  “你们干的好事,她都承认了,你说咋办?” 薛小妹在陶华身上一顿乱打。
   这陶华脑瓜也灵光,心想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没什么怕的。心一横,上去先扇了那少女两耳光,质问什么时侯和她睡了,那少女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被陶华打的转了个圈,脑袋晕晕,不敢吱声了,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陶华欲上去再打那少女,薛小妹见状慌了,恐闹出大事,赶紧抱住老公,冲着那少女喊:“小婊子还不快滚!”那少女如梦初醒,哭哭啼啼的打开门逃跑了。
   那少女走后,还没等薛小妹说什么,这陶华却反指着薛小妹的眼圈说“设个美人计害你老公,明日个我们离婚去,”说着杨长而去。
    薛小妹伏在床上委屈的大哭起来,想起自己刚才理直气壮来捉奸,现在却闹了个下理,嘴里喃喃的直骂“你个该杀的负心汉,不靠我爸,那有你今天?”泪水湿透了她那圆圆的脸蛋。
     那陶华走出逸春会所,来到竹皮河边的一间酒吧里,要了两瓶啤酒,一咕噜灌下肚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危险危险啊,今天差点犯桃花煞!”顺手把身边的一个陪侍小姐揽入怀中。
    再说那少女逃出逸春会所,强忍着泪水,披头散发的走在中天街上,回忆前日陶华哥的甜言密语,想起今天陶华哥的无情,她莫名其妙,也想不通,“陶华哥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今天怎么又这样啊!”她望着街上那些来去的男女,觉得统统可恶,感到自己就是他们脚下的一只小爬虫,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踩死啊。此时她想起远在贵州山里的妈妈,更加悲伤起来。她尽量避开行人独自向城西的九龙谷走去,她要离开这伤心的地方,去玉皇阁出家。
                 
                          二
    薛小妹到逸春会所捉奸不成,反被丈夫陶华奚落了一顿,一个人在逸春会所睁着眼躺了几个小时,回忆自己和陶华接婚已十三年,从来没红过脸,对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既气愤又颇感无奈。其实,这薛小妹在这个小城也算是名门闺秀,老干部千金,大学毕业,有才有貌,高额,隆鼻,大眼,人称“小李谷一,”特别令薛小妹欣慰的是相命先生夸她是福象,旺夫旺子。不是吗,儿子滔滔人见人爱,丈夫陶华出生农村,一个普通小科员,靠着薛小妹副厅级老爸活动,升为某税务分局副局长。薛小妹越想越气,泪水不停的在她那圆圆的脸蛋上流淌,身子似乎也麻麻的痛。啊!她那里知道此时陶华怀中又搂着一个小姐呢!
  太阳快落山的时侯,薛小妹沿着象山大道茫然的走着,她不愿回到和陶华在泉口路的那个家,也不愿去市委大院父母的家,她怕父母知道了为她担心,她要把痛苦埋在心中,她漫无边际的走着,走着。
  不知什么时侯,前面闪烁着的“龙凤洗浴按摩之都”使她驻足下来。那是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几家洗浴按摩高档场所之一,从停车场停放着那么多高级小车就可见其生意之兴隆,据说这个洗浴按摩之都还有市级要人入股哩。薛小妹以前经常听陶华说在这里陪上面头头们。薛小妹没进过这样的场所,那“按摩”两个字加上身子的疲劳使她走进了龙凤洗浴按摩之都。
  昏暗的灯光下,宽敞的大厅金壁辉煌,一个唐装少女弹奏着古典名曲《春江花月夜》。一名男侍生热情招呼着问她需要什么样的服务,薛小妹顺口说“来最好的按摩吧。”男侍生立刻介绍最好的按摩;女的“双飞龙”,男的“双飞燕”。薛小妹不明白“双飞龙”和“双飞燕”是啥意思,顺口答道“那就双飞龙吧。”男侍生让她换上拖鞋,递给她一个306号牌,说是结帐用。然后由另一男侍生领着,也不知上了几层楼,穿了几处过道,在一路“欢迎,晚上好”声中进入一间豪华套间。这个套间分三块区域,前面会客,后面按摩,均配有沙发、茶几、电视,水果等,再里面是桑拿洗浴间,设施很高档,类似四星级宾馆摆设,只是灯光昏暗了点。
  约五分钟后,两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侍生进来恭恭敬敬的向她九十度掬躬说,“晚上好,很荣幸为你服务,”说着把薛小妹扶到后面的大床上躺下,很礼貌的帮她褪去裙子,双双为她按摩,电视里播放着三级片,薛小妹长这么大,除了陶华,这是第二次被异性抚摸身体,而且是两个年轻男孩,感到怪难为情的,爬起来想走,但是看到两个英俊亲和的男生,意识到自己也已四十岁的人了,如果推托什么的,岂不让他俩笑自己土气,既然来了,索性闭上眼任你们摆弄去。
  两个男生先用手替她按完了四肢,接着脱光衣裤用肢体磨擦她的各个部位,又分别用嘴含着水在她全身吸吮,包括女人敏感区等等。薛小妹不敢睁开眼,早被按的欲火中烧,身子骨似乎全瘫痪了,朦胧中任其衣服被脱的精光光,在昏昏然、飘飘然中被两个男侍生好好按摩了一回。
  薛小妹现在清楚了“双飞龙”和“双飞燕”的含义……,实在是爽啊!一个小时后这两个赤裸的小生抱起同样赤裸的她来到洗浴间水浴一遍,帮她穿好衣服,并为她卖单990元,然后把她引下楼送出大厅。
  不巧的是;薛小妹在出大门时正碰上了她的顶头上司邬局长带着两个客人进来,邬局长在这种场所遇见下属,双方都感到意外,不知说什么好,邬局长尴尬中把这里当作了本单位,习惯的说“小薛啊,才下班……啊,”薛小妹更显的难为情,低着头 “哦……嗯……”声中赶紧走人。
  薛小妹边走边想那邬局长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啊,平常一脸严肃,经常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给她们上“八荣八耻”课,声称自己一生如何廉洁奉公,保证干到退休软着陆,当好全体干群的引路人。这么正直的一个干部,怎么也会来洗浴按摩之都“双飞燕”呢!那陶华每次陪上司肯定也是“双飞燕”啊!薛小妹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唉!人生大概都是身不由己吧!”早知道“双龙飞”本意,她是绝不会进去的。薛小妹现在有些负罪感,但是想起今天陶华干的好事,心理似乎也有些平衡感。
  深夜十二点,薛小妹回到泉口小区的家,客厅里陶华还坐在沙发上抽闷烟,那张近乎刘德华的脸象往日一样平静,淡淡的说“亲爱的,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说着站起来拥住薛小妹,似乎白天不愉快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三
    陶华去苏州调查一个涉税案子,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不愉快的事,薛小妹虽然有些讨厌老公,但是老公不在身边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孤寂感。在陶华出差的第五天的晚上,她独自一人来到“梦中伊人”歌舞厅,想放松一下自己,她要了一杯咖啡边喝边看那些佳人在舞池中旋转。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过来邀请她跳一曲,薛小妹本不想跳舞,出于礼貌和这位男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很快融入那一对对男女的行列中,彼此配合的也还默契。一曲散后,这位男子坐在了薛小妹的身边,自要了一杯咖啡用好奇的眼光反复打量着薛小妹。
   “亲爱的,你实在太像我夫人了,” 男子很认真的说。
    薛小妹抬头打量面前的这个男子,浓眉大眼,年龄与自己差不多,脸色虽然有点黑,看起来倒也和霭可亲,逐对这个男子产生了几分好感。
  “奇了,我怎么会象你夫人呢?”薛小妹不好意思的回答。
  “如果不相信,什么时候让你认识一下就知道了,”男子又笑着回答说。
   两个人从这个话题切入天南海北的闲侃着,双方距离越侃越近,交谈中相互还通报了各自的家庭情况和工作单位。
   原来薛小妹刚结识的这个男子名叫程结,出生的那年正赶上文革即将结束,当时毛主席指示要安定团结,其母按其意给他取名程团结,后来又名“程结”,现在市公安局某单位工作,夫人名袁飞燕,在市工商局工作,这几天到外地出差去了。
   程结听薛小妹说父母是市委大院的,便问她父母多大年纪了,因为他手头有一桩积压多年的宝塔岭女尸案未揭案,线索涉嫌市委大院的人,有人打招呼搁在那里未继续侦办,程结担心薛小妹的家庭什么人被卷进去,薛小妹报了父母的年龄,被排除案外,两人谈话转向其它话题。
   从舞厅出来,薛小妹和程结彼此都有些依依不舍之情。于是二人又顺着竹皮河岸散步,谈话中,程结又多次提及薛小妹长的像他夫人,甚至连嘴角上长的那颗痣都在同一个位置,谈到高兴处,程结还伸手去摸薛小妹的嘴角上的那颗痣,薛小妹推开程结的手。
  “你知道男人在女朋友面前说自己的夫人漂亮是犯忌吗?”薛小妹有些嫉妒的说。
   程结听了,意识到面前这个女子对他已有了好感,逐大着胆子将薛小妹的手拉入怀中吻个不停。
  “啧啧!你身上散发的体味好香啊,”程结边吻边说。薛小妹的手臂在程结的抚摸下连锁到身子有些发起抖来。这些微妙的反映使程结明白他面前这个女人很少接触异性男人,窃喜自己今天交上了桃花运。
   他们在河岸边的一块草地上坐下来,这里灯光很暗,不远处隐隐约约中有几对情侣相拥在一起,薛小妹有些不悦,觉得自己必竞是本市高干子女,岂能和那些低俗者混在一起,站起来要回家。薛小妹这突然举动使程结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他明白追逐薛小妹这种大家闺秀形的女人是不能操之过急的,便主动把薛小妹送到小区门口,薛小妹逐对程结有了进一步好感。双方约好第二天一起去三峡机场接各自的爱人出差归来,因为他俩的爱人都来电说明天下午从上海乘机到三峡机场回家。
                          四
   第二天上午程结驾车接上薛小妹,两人决定先到城西九龙谷去游玩半天,下午四点准时到三峡机场去接各自的爱人。
   九龙谷林壑优美,山势竣拔,他们先登上了半山的老君台,庙中的潘道长和程结是老相识,二人烧香拜神毕,薛小妹摇了一签,曰“凤凰出林”,程结抽了一签曰“旱龙遇水”,潘道长解释凤出林而鸣九皋,龙遇水而腾四海,恭贺他们二人将有喜事临门,二人甚是高兴,决定去玉皇阁西南的生态林去探幽。他俩沿着一条古道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座残垣断壁的老屋场。这里一切充满原始味,鸟儿在林间歌唱,小松鼠在藤萝中跳跃,小动物们并没有因薛小妹和程结的到来而躲避。老屋场约有30多间,青石墙体保存完好,只是没了屋架,他们钻进一间磨坊,那块石磨直径约二米多,程结用树枝除去磨盘上的尘土,从包中拿出一块塑料布铺在磨盘上,拉薛小妹坐下说 “亲爱的,俗话说‘坐在磨盘上想转’,让我们躺在这石磨上享受上天赐我俩的缘份吧”。
   薛小妹从未单独和一个男人在荒僻的山野逗留过,心中有几分不安,她默默告戒自己,今天一定要守住底线,不能把身子给这个男人。她虽然像一只小羌羊任程结摆弄,却始终没让程结得到他最想得到的东西,当然程结也很有自控力,没有过份的后续动作。
   也许由于年代久了,磨盘下的垫石在他俩的折腾下倒塌,薛小妹和程结也随着磨盘的倾斜滚下来,二人的激情随之消退。
  “老君台的签真灵啊,‘凤凰出林’这么快就应验了,可惜我这条旱龙还没有遇到水呢,”程结坐在那里打量着薛小妹,象审视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薛小妹。
  “亲爱的,你太美了,你就是一件完满的艺术珍品,只要你喜欢,以后我会像你的老公一样来呵护你的,”薛小妹感动的眼中差点涌出泪来,此刻她的防线不知不觉崩溃了,把身子有意贴紧程结的身体。
  “有理性的男人不会轻易破坏他所爱的珍品,”程结说着推开了她。让薛小妹更加觉得到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让女人感到安全的男人,回头主动亲吻了程结一ロ,程结得意的笑了。
   接下来还有一件值得薛小妹高兴的事,他们在滚落的磨盘底发现了一罐民国时期的大洋,整整160块。程结用布把这160块大洋包扎好后恭恭敬的送给了薛小妹,“亲爱的,收下吧,这是上天给你的恩赐,”薛小妹双颊泛起了幸福的红晕。
   下午四点钟,三峡机场。陶华和一个女士挽着一个大包从出口走出来,薛小妹远远看见丈夫陶华身边的那个女人十分像自己,估计那一定是程结的夫人,赶紧告诉程结和他夫人一起走的正是自己的丈夫陶华,“难道他们俩一齐……,”薛小妹嘀咕着。程结也明白了八九分,迅速启动车子返程。一路上二人默默无语,再没有了昨晚与上午两人在一起的激情。
   刚才和陶然一起出站的正是程结的夫人袁飞燕,薛小妹见了才相信袁飞燕确实很像自己。一种不祥涌上心头,她回忆起孩提时曾经见母亲和父亲为东方红旅社的一个女职员有不正当关系伴过嘴,说不定袁飞燕就是父亲和那个女职员的女儿。薛小妹向程结打听袁飞燕的母亲过去是否在一个“东方红旅社”上过班,程结立刻证实有那么回事,薛小妹心里有了底,袁飞燕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同父异母妹妹。
   薛小妹回到市委大院父母的家。看到女儿回来,妈在赶紧去准备晚餐,客厅里只剩下薛小妹和他老爸,这个副厅级的老爸又开始老生常谈,叮嘱起女儿,“认认真真干事,本本分分做人,”过去薛小妹每听一次,就会对老爸敬重一次,而今天听了却特别刺耳,甚至隐隐感到程结说的那个未揭案的宝塔岭女尸案可能都与老爸有关。她不相信一向道貌安然的老爸会有那些轻浮的举动,她希望今天陶华在机场挽着的那个女人不会与自己有血缘关系。
   她联想昨晚和今天与程结闪电般的感情,程结是多么好的一个男人,却为什么是自己的亲妹夫呢,袁飞燕什么人不好爱,偏偏爱上你姐夫呢?这难道是上天的捉弄?薛小妹庆幸自己没有失身于程结,否则那就更荒唐了。
   老一辈人的荒唐不能再继续下去,薛小妹决定明天去找袁飞燕,她要把这一切告诉袁飞燕。
                                  五
    第二日上午薛小妹打电话要程结把袁飞燕约去城西文明畔见一面,程结说应该没有问题。现在陶华和袁飞燕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在薛小妹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通过袁飞燕了解爸爸。
     下午四点,文明湖湖心亭,薛小妹手里翻着一本杂志眼睛却时而盯着文明湖入口的来龙桥,不一会她远远看见程结和袁飞燕沿着湖边慢慢走来。
     湖心亭位于文明湖中心,由一条约百米长的九曲桥连接,程结和袁飞进入湖心亭引桥时,薛小妹主动迎上去打招呼,紧紧握住袁飞燕的手。
    “很荣幸认识你,”薛小妹和蔼的说。眼睛叮着袁飞燕上下打量。
    “薛小妹那日在街上看见你后,认为你可能是她的亲妹妹。”   程结不能说出薛小妹是在机场看见袁飞燕,撒了个谎向袁飞燕介绍薛小妹是逛街看见她的。
    “哦,你好。。。。”袁飞燕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尽管在来之前程结已经向她介绍过薛小妹要见他的意思。
    “我在这里影响你们交流,我还是先走了,”程结把袁飞燕推向薛小妹,转身走了。
     薛小妹拉袁飞燕坐下。这时候太阳已被西山遮挡,盛夏的天气仍然沉闷,袁飞燕额头微微露出汗珠,薛小妹掏出手帕替袁飞燕擦汗,用杂志为袁飞燕煽凉,袁飞燕被薛小妹过分殷勤显得忐忑不安起来。其实袁飞燕自从听程结提到薛小妹的“薛”字时就已隐隐预感薛小妹可能是薛伯伯的女儿。多少年了,她从小就明白薛伯伯和妈妈的关系。
     袁飞燕不敢正面看薛小妹,眼睛望着远方,薛小妹拉过袁飞飞燕的手抚摸着说“我知道你和我老公陶华很好,不过我不会计较”。袁飞燕听了,显得有些尴尬,脱开薛小妹的手低头不语。
     薛小妹见状,觉得她有些可怜,想起自己几次和程结的暧昧关系,也不免有些自愧,继续用杂志替飞燕煽风,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袁飞燕和薛小妹相拥而泣。血源关系让他们俩之间的心灵融在了一起。她俩手牵手爬上文明湖的象山,登上岚光阁,脚下的城廊映着落日的霞光,远处万倾漳河隐隐在天际茫茫间,薛小妹与袁飞燕在落日的余晖下更显得娇美亮丽。
    夜幕降临,四周群山和脚下的城市开始暗淡下来,薛小妹和袁飞燕顺着石级慢慢向山下走来,她们准备去“梦巴黎”喝茶,这时袁飞燕的手机响了,电话里传来妈妈急促的声音:“燕儿快回来,薛伯伯晕倒了。”
     袁飞燕迅速拦了一辆的士往家里赶,薛小妹见袁飞燕脸上的惊恐之色,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不由分说也跟着袁飞燕上车往她家里赶。
     十分钟后,到了袁飞燕的家。只见薛伯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目紧闭,袁飞燕的妈妈一边按着他的胸膛,一边呼喊着:“薛峰,薛峰你快醒来啊!”薛小妹也扑在爸爸身上一起呼喊,薛伯伯微微睁开眼,嘴里嗫嗫,用手指了指袁飞燕的妈,眼内淌出两滴豆大的泪,心赃永远停止了跳动。
     薛小妹见爸爸没了呼吸,并没慌张,反而立刻冷静下来对袁飞燕的妈妈说,“我爸今天死在这里,消息一旦传出去,舆论必然哗然,我妈妈知道了也会难以接受的”,袁飞燕的妈妈听了止住哭泣,“孩子啊,你看怎么办呢?”
     薛小妹果断的说“只有速送医院。”
     薛小妹随即打电话通知医院,约二十分钟后,薛小妹和袁飞燕将薛伯伯用被单裹好抬上救护车,到了医院送进急救室,几个大夫一看人都快凉了,摇了摇头,派担架将薛伯伯很快推进了太平间,薛小妹这才通知亲戚朋友处理爸爸后事。
     三天后,薛小妹将薛伯伯的骨灰葬于西宝山青龙嘴。一个堂堂厅级干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他死在袁飞燕家的事,外界永远也无法知晓了。“也许是他欠袁飞燕母子的情,上天才让他死在袁飞燕家的吧,”薛小妹后来总是这样想。
                         六
   半月后的一天,薛小妹特意卖了两盒人参去看望飞燕的妈妈,她要通过表妈妈进一步了解爸爸。袁妈妈名“袁芳”,年龄虽然已七十多岁,人却显得挺精神,由于天生皮肤白皙,年青时的美貌依稀可见,看上去只有五十多岁。袁妈妈见薛小妹来访,异常高兴,热情的让薛小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随即端来水果点心,并亲手削了一个苹果递给薛小妹。薛小妹接过水果,想起爸爸那天死在自己现在坐的沙发上时的情景,眼泪不由自主的淌下来,袁妈妈见状也哭了。
   薛小妹先止住泪说“袁伯母,我今天来是想知道你和我爸之间的关系,”薛小妹往旁边让了一下位置。
   袁妈妈抱出一个精致红小木箱当着薛小妹打开,里面全是书信,看到爸爸熟悉的笔迹,薛小妹悲伤的眼泪不免又涮涮的流了出来,袁伯母呜咽着告诉薛小妹“五十年前,我和你爸同在长湖边上一个小镇工作,彼此相知相爱。但是,时任地委副专员,你的外公看上了你爸,安排他和你妈妈谈恋爱,并把你爸爸调到地委机关工作,为了你爸爸的前途,我坚决支持他和你妈妈组成家庭,在那期间我生了飞燕。”袁伯母说着手里不停的抚摸那一封封发黄的信,“这些书信记录了你爸和我几十年的牵挂。”
   薛小妹听了袁妈妈叙述,感叹着说“我爸爸活的太累了!”告辞离开。
   薛小妹从袁伯母家出来,沿着竹皮河边散步,回忆自己昔日一幅幅和爸爸在一起的画面,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脑袋感到阵阵旋晕。这时程结打来电话,说有急事要见她,薛小妹回答浏河岛大柳树下见。
   程结很快就来了,拉着薛小妹僻静处坐下,严肃的告诉她“昨晚大学里一个女生跳楼死了,我们在侦破中发现那女生一封遗书中有‘那个陶华是个流氓骗子,我恨死了他……’之类的话”。说到这里,程结压低声音,“我们刑侦科长下午准备传唤陶华,你赶快通知陶华,反正那女生已死,很难确定证据,要他一口咬定不认识那个女大学生,否则麻烦大了,说不定还会引来牢狱之灾。”薛小妹今天身体本来不适,听了程结这番话,一急,身子晃悠着前倾,程结赶紧抱住,接着说“不要急嘛,我还要告诉你一件意外事。二十多年前被人杀死在宝塔岭上的那个美女陈彤彤,有线索证明她和本市几个高官有纠葛,其中也与有你爸啊,此案已上报省厅”。薛小妹听说陈彤彤案与爸爸沾边,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你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怕什么,”程结把薛小妹紧紧揽在怀里,两个丰乳贴在他的大腿上,他不由的伸手捏了一下,这一捏倒使薛小妹使立刻清醒过来,薛小妹迅速从程结怀里脱开,很不高兴的说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在流血吗?” 薛小妹站起来愤愤离开。
   程结一脸被冤枉的样子,说“我是看你晕倒了呀?” 他望着薛小妹远去的背影摆了摆头,大声喊“快告知你老公啊,”接着自言自语的说“哎!狗咬吕洞宾,这薛小妹不服周,还是袁飞燕温顺!”
   薛小妹跟跟跄跄回到家里,陶华正在厨房忙活中餐,见薛小妹气色不好。便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你做的好事要买单了,那个女大学生跳楼死了。” 薛小妹倒在沙发上冷冷的说。“那女学生留下遗书,揭发你是流氓骗子,你等着公安局传唤吧。”
   陶华听了脸色铁青,立刻穿好衣服,冲出屋去,薛小妹在后面喊 “千万记住,死不承认,否则要坐牢的。”
   薛小妹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望着挂墙上的时钟滴滴嗒嗒的摆动。晚上7点多钟,程结打来电话告诉薛小妹,陶华已被检察院拘留,案子不仅与那个女大学生有关,还牵涉市里某个领导贪污受贿,那个领导已被省里来人带走。
  “那他会被判刑吗?”薛小妹急切的问。
  “从案子情况看很难说,如果有经济问题,或者参与做假帐,转移挪用国家税款,问题就严重了,”程结回答。
   薛小妹放下电话,回忆近来一连窜祸事,眼前一片茫然。“唉!要是那天不去捉奸,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啊,难道这都是天意吗!”她感到后悔,同时她也感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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