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勋明 于 2020-7-1 15:21 编辑
我家祖辈简史 我的老家位于荆门团林镇孟港村一组,古孟子港大桥距仅老屋200余米。关于孟子港名,《荆门州志·古迹》篇,“孟子港,即建水,州西南五十里,唐孟浩然往来于此,故名”。地理环境三面环港,一面环塘,自古为鱼米之乡(见本人《荆门城南孟港村古水利田园改造探源》)。 祖父名李元旦,号阴华。生于清光绪十五年己丑(1895年)贡生,教私塾,因参加农民协会,被追杀,离家出走,后无音讯。 祖母袁氏:生于清光绪十九年癸已(1893年),龟山袁集人,病逝于1977年,享年84岁,葬于门前孟子港河滩。 祖母生三女,大女儿婚后病逝。二女招我父为婿,生大哥勋新,姐勋英,二十余岁病逝。三女李枝香,生二女,享年八十。 父亲李枝银,本名代家银,生于一九二五年十月初七日戍时,农民木工,排四柱为乙丑年,丁亥月,庚戍日,丙戍时。5岁三个月行大运,5-15丙戍,15-25乙酉,25-35甲申,35-45癸未,45-55壬午,55-65辛巳,65-75庚戍,75-85己卯。父出生于邻近代家湾,6岁随父迁西南20里外的代旁村,8岁时其祖父和祖母同日病逝,三姊妹分别离家谋生,妹代家香早嫁,两兄弟流落给人放牛,后同时做李姓上门女婿,改姓李。乙酉(1945年)年生我大哥勋新,戊子年(1948年)生我姐勋英。妻逝,我母填房,生我。故我与李姓无血源关系,正统应姓代。 父弟李支亭,本名代家亭,生四子三女,均姓李,一子姓代,辈份“远”,字富。 父亲回忆,他的太爷辈有四兄弟:代中林,代中大,代中光,代中正。代中林生二子,名代传梅、代传洪。代传梅生我父代家银(婿名李枝银),代家香,代家亭(婿名李支亭)。 父亲生性本份,言少,以木工手艺为生,与人为善,一生未与任何人结怨。2003年从老家来荆,住我哥白龙山新村私房,不久患喉癌,于2008年正月初二申时病逝,同日子时葬于老家门前孟子港河滩,享年84岁。 母亲胡家秀,生于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十五日,排四柱为丁卯年,癸丑月,丙午日,癸已时。9岁行运9-19甲寅,19-29乙卯,29-39丙辰,39-49丁已,49-59戊午,59-69已未,69-79庚申,79-89辛酉。母幼失双亲,嫁蒋集方姓人家,生二子,一子夭折,二子我二哥方学文(与我同母不同父),20岁夫亡,24岁改嫁我父,26岁生我。母一生勤劳,中共党员,任村妇联主任30余年。76岁从农村迁荆,2003年和父来荆,2008年随我住九龙谷老君台,2011年住卧龙台,2014年夏摔断腿,卧床一年余,不食而逝,于2015年9月3日下午4时20分病逝, 9月5日上午巳时葬老家孟子港河滩,享年89岁。 父母生于民国乱世,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打土豪分田地,三反五反运动,大跃进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三年自然灾害,修漳河水库,改革开放,饱尝世态炎凉,人间辛酸,两人出生八字都应该是富贵之命,可惜国运大于人运,国运不佳,普通一生,时也命也! 二0二0年春疫期李勋明记于九龙谷文渊阁
附:我所写《荆门城南孟港村古水利田园改造探源》: 孟港村位于荆门城南六十里,因孟子港而得名,查《荆门州志·古迹》篇,“孟子港,即建水,州西南五十里,唐孟浩然往来于此,故名”。孟子港为建阳河水系之一,它发源于荆门城西白果树沟,向南流经建阳驿再拐向东南注入长湖,古称建水。河床曲折,潭湾较多,是荆门城南流域面积最大的河流。 孟子港流经孟港村时突然向西九十度拐弯一里之后再缓缓折向东南,与东部四个大垱组成的龙形水系对应环抱,形成一块冲积平原,俗名“杨家畈”,春夏季节站在孟子港西的四岭山上下瞰杨家畈,稻菽滚浪,水耀天光,烟拂村舍,鸟翔眼底,令人观之赏心悦目。关于孟子港如何因唐代大诗人孟浩然而名,笔者出生于孟子港边,老屋距古孟子港大桥仅二百余米,从小没有发现与之有关的遗迹,唯有先人给我们留下的美丽田园风光至今记忆犹新,笔者现将其整理为文,一为存史,二为有心人从中找到孟浩然与孟子港有关依据。下面让我们先从孟子港古桥谈起: 孟子港古桥由四座高约八米的条石桥墩组成,迎水面为棱形,其棱形桥墩有效分流了洪水,也降低了桥墩的阻水系数。桥面为平板木整体结构,两头用铁链栓在岸上,遇洪水漫桥时,桥面如一块木筏随洪水涨浮而不至于被冲走。该大桥选址实在高明,桥基选择在一道天然石砍上游,有效减缓了桥基被洪水冲刷淘空。另外,孟子港从河岸到河床垂直深度约十五米,而桥墩高度只有八米,再高就会降底安全系数,古人把道路设计为顺河槽斜上,既避免了直上直下,而且有效缓解了桥面至河顶还相差七米落差的人行坡比。这些巧妙的设计可见古人在建桥之前,首先对其地质结构,河道水文等都经过了反复研究勘查。 与孟子港弯曲对应的龙形水系改造由四个大塘(垱)组成,长四华里,平均宽度约五十米,蓄水量相当于现在的一座小型水库,这条龙形水系头部为“鸟垱”,身部为“长垱”,龙肚有“肚脐堰”,肚脐堰向外延伸部分为“庙垱”,龙尾以下为“幺垱”。 龙头鸟垱由龙脑、龙角、龙嘴组成,龙口向西临港,眼望不远处的一处港湾土嘴,其嘴人工造型如龙珠,喻蛟龙戏珠。龙口内圈有舌头堰,以象其真。唇上有水渠向前灌溉农田,名“鲤鱼上水”。鲤鱼上水由三块粮田组成,长约一里,鱼头为七斗坵,鱼身为弯八斗坵,鱼尾是五斗坵,鱼头六斗坵中原留有一堆土象征鱼眼。鱼尾埋有一块巨石,以镇其尾。鱼尾巴后面紧接着还挖有一个堰塘,名“双堰”。中间用堤隔开,形如两滴水珠,喻鲤鱼跳龙门落下的滴水。 龙头与龙身之间的隔断堤为“龙脖堤”。龙脖堤的桥洞象征龙的喉管,却建在龙脖后颈处。老人说清初舒成龙治州时,站在河西的四岭山上看见龙垱塘荷叶在风中翻动,如龙翻鳞,命人将原埋在咽喉处的涵洞移到后颈处,以驯服镇锁其龙。 龙身肚脐堰处再向外延伸一条似回肠水系的“庙垱”,环抱十余户人家,现名为“汪家湾”,长垱与下游的幺垱分隔堤设计为S形,S形堤布置方位为东北对西南向,使南北风吹来的浪滔不直接冲击S形长堤正立面。另外S形堤的布置也巧妙的形成了两只形象逼真的龙腿,可谓巧夺天工。 龙身下部挖有一条形如男人阳具的水湾,象征蛟龙撒尿,向前灌溉几十亩农田。老百姓称之为“鸡阿子墱”,(“墱”在本地为安装水车的埠墱,这些埠墱的位置也有讲究,不是随意设置的),鸡阿子墱左右有田造型如卵,俗称“龙卵子”。“鸡阿子墱”和“龙卵子”在当地男女老少祖传叫习惯了,也没谁觉得不好意思。 龙身的背部有一块荷叶岛地,名“蒋家台”,《荆门州志》有记。蒋家台四面环水,护城河直径约四百米,土城高筑,林木森森,房屋掩隐,台内有田数亩,只有北边一条路可进出,古代装有吊桥。记的小时侯进台玩耍,房屋古朴,石墩散落,禽呜下上,野兔出没,风景宜人。 孟港村的田园是古人创造天人合一之境的结晶,其中一路、一桥、一田、一堰、一屋都是围绕最佳人类宜居环境而规划。特别是路不求直,田不求方,屋必靠园,门必朝塘,全其自然,融其地理。如桥不求现,行人走到河沿才见其桥。从老蒋集向西走龙脖堤,沿鲤鱼肚,双堰,过孟子港桥两里多路,处处都是景观。庞大的龙垱水系改造更是有机融入了华夏民族奉龙崇龙的美好愿望。然而在这些优美的田园景观,在近半个世纪的战乱人祸中所剩无几。数百年的老屋被拆除,上千年的古树被砍伐,房屋随意乱建,道路随意改线,河坡随意种植。古朴的孟港石桥在修公路截弯取直中被推倒上移百米。龙垱水系被随意筑堤分割成若干块,龙口舌头堰崩入港中,龙身与龙尾的S形堤被取直。蒋家台在文革中护城河被改田填平,城廓消失,面目全非。昔日孟子港中的清流穿石,鳘伏沙滩,龟栖绝岩,龙垱中的野鸭戏水,跃鱼飞燕,绿荷摇曳,只能随着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逝去而永远逝去! 最后再回到孟子港与孟浩然的话题,《荆门州志》既然记载孟子港名源于“唐孟浩然往来于此”。可以推断孟浩然当年一定为孟港当地做了点什么,那么他究竞做了些什么呢?孟浩然为襄阳人,曾于唐开元二十五年,受荆州长史张九龄所邀为幕府,时间很短,不得意而离开。笔者认为,孟子港地处古沙阳至当阳的通道上,东距岳飞城六华里,西行四华里便是昔日与当阳玉泉寺齐名的普庵寺、赵家庙,再向西达当阳。孟浩然回襄阳走旱路也必经过这一带。他喜欢游山玩水,当他经过在这块河围龙抱之地时,必为其美丽田园风光所吸引。估计他在孟子港不仅有短暂停留,甚至为这一带的环境改造出过力,否则,后人是不会用他的名字命名地名的,当然这还有待继续考证。 见2011年10月9日《荆门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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